自小我见他豢养三只脱胎野狐。
他喂她们花篮里的雨水和
四壁的虚白。有时,他也递上一串肺腑
还有空腹的一块冷翡翠。
她们经常来檐下听经,
梦见化身枕畔猛虎。
如果这是一群打着底色会飞的猛虎,
今夜她们借宿的高枝在何处?
引来墙角葵花里的墨绿月色,
动手写去年撂下的《婆娑记》。
而她们偏偏停下身子,
寄寓一副日渐松垮的阴器。
我动过替换他隐名埋姓的念头。
无非是爱她们妖孽惑众甚于
她们隔世的身子。
在清心迎来寡欲的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