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子上,细雨在静默地来,像千只手接住我。
——远处,苗家头人手持两枚羊角,朗诵祈祷词,然后投掷出
我们猜测这卜挂:“吉,还是凶”时
鼓声响起,白麻披风在飘。天空的静蓝睁开眼,有一盏灯燃起。
我看见了标明的日出方向。
——远处,彝族的白发长者,把模拟万马的舞者放归山野,摇着铃铛为亡者送行,也是引导亡者升天。
可我分明感知到这是一场婚礼的仪式。
白发长者——彝族的文化传播者,带领着装扮兽脸、禽脸、鱼脸人身的使者用馍,在坝子上引诱鬼和妖出来
可牦牛驮着红衣女子奔向不明的方向。
——站立在太阳与月亮重叠的地方
我听见鹤(彝王朝的文臣)和杜鹃(苗庭的吉祥鸟)的合唱回声。
这是韭菜花已谢,韭菜米颗粒饱满的深秋。
这是失去妖紫呈现枯黄生命的壮美山体——生命。
——在我的身旁
姑娘身穿红结镶边黑披风,说:
你来,阿西里西,彝语是我们一起来玩耍。
这就是一座宽广的草原给世间的爱意,我归于这片草地。舞蹈和音乐瞬间都已消散。
细雨把篝火烧起的灰尘打落在我和姑娘的身子上,没有多余的话。
阿西里西——我们一起来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