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轻,空空的裤腿
随着车厢摆动,他似乎还在憧憬
他看不到有人绕过他的双拐
把眼神横陈在过道里
他叙述战争时,经常沉默
像断断续续的列车
在穿越隧道
他说,那时我什么都看不到
来自死亡的威胁
在咫尺内吞噬与崩裂
我凭空感受着白骨,头颅,血液
撕碎的肉片,我明明知道有一个女人
在整理我的尸骸,却告诉自己
她正在用手救赎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