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这场雨会在什么时候停。
我并不关心那开花的枝桠,我着迷于
一棵树笔直而粗壮的躯干。
我想里面一定有一条河流,
澎湃而无声;淘洗着懵懂的沉沙。
从未枯竭。它使一棵树的内里比外面更博大。
我还看见了年轮:这窒息的涟漪,
世上最害羞的波浪,它们在奋力扩张,
是侵略,更是掏空,将已有的放弃,毫不犹豫。
——正如雨迟早会停,
一棵树的枯朽是多么自然的事情:
毫无意义,不过是让一条河,穿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