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等了许多夜
天又将大亮
昙花仍在考虑是不是该走出伸展台
粉墙上挂钟嘎然停止心跳
见到时针与分针霍地抽长。刚猛、坚毅地
冲破屋顶,像两条金蛇愤怒交舞着
向逝去不久的黑夜追去
索讨十七岁的青春
早起的母亲温柔地劝告:
“孩子,不要再等待了,
那昙花已经死去,不会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