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藤椅中的女友
长有翅膀的玩偶
今天的阳光来自喧闹的街道
来自书信，来自菊花，来自婚礼
我们所谈论的生活
圆镜的生活：颠倒，面目不清
坐在藤椅中的女友
长有翅膀的玩偶
还有什么？一整块石头……
她的青春最后被编成了辫子
她害怕谈及衰老
“怎样使皮肤绷得紧？”
滑梯上，游乐园却缩小
整个童年都汇集起来
她笑得睁不大眼睛
漂白粉味的波浪舔着少女的足尖
她转过脸来，面对一架扫射的照相机
我却听见时间流动的声音
它们积聚在水池中
泡沫增大，随后破裂
坐在藤椅中的女友
长有翅膀的玩偶
她试了试足弓的弹性
娇嫩的沙子，皮肤上移动的光
我们这就开始，跳起——
甜蜜跟着后退
甜蜜急切地让位给
一种武断而进步的纵越姿态
她小巧的手指
在清晰的灯芯绒的桌布上移动
她指给我看一小块油渍
“爱情使人挺住……”她说
但它或许有一个污点
于是我们走到街上去散步
坐在藤椅中的女友
长有翅膀的玩偶
我们攀上悬梯
这堕落的欲望变得象马那么大
踢子刨地，严厉的鼻孔呼吸
我却渴望它的背影
渴望它那危险的目光
骑手却把我们甩在了身后
我想起很久前的一个雨天
我们走很远的路去一家工厂洗澡
我们看见肮脏的烟囱和巨大的机器
我们在低矮的屋瞻下躲雨
衣服淋湿了，但不要紧
它们很快被脱去
坐在藤椅中的女友
长有翅膀的玩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