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不溜秋的圣彼得堡,在一夜之间突然
衰老。瓦片上的风暴正围着栅栏
死命跺脚。柴科夫斯基,在光线
阴暗的房间里,烘烤着乐谱、烈酒
和面包,并且拒绝打扰,拒绝坐进
女人的怀抱。废弃的草稿在火炉里
烧掉,喝空了的酒瓶在手臂下歪倒
视力在减弱,目光开始模糊
一只手扶着自己,另一只手被搁置在
背后。在这个时候,柴科夫斯基
多想找个人聊聊,哪怕是个女人也好
话不投机也好,有了声音就好
但是只有风暴,在你的耳朵里拼命跺脚
你喃喃自语:看来这跌倒的空酒瓶
跟窗外的风暴一样,孤独得差点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