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的大水蚁，铺天盖地
办公室里的十六根灯管，制造
光明。冬天，它们在地穴里孕育，
长出一对会飞的翅膀。
有翅膀便有理想。
它们从深山里飞来，步履踉跄，蹒跚，
挣脱黑暗，以一切生灵固有的虔诚
姿势，扑向灯管，扑向纯白的墙壁，
扑向书柜，扑向一切有光的物体
它们不咬人，但我们以为这是制造
混乱。于是，一切光明化为利器，
阵地，堡垒，办公室里尸骸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