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给活在夹缝却不忘嗷嗷叫的“城市小蚂蚁们”
“曾经”是用后背行走的残障
他的兄弟,“现在”
被荆棘刺肤,水银果腹,而他
自由如一件无尺码的黑衣服
飘过时代广场,让橱窗里的
塑料模特儿苍白如失血
这鹰隼的经验,
对活在城市硬壳的软体动物
过于残忍,而对百科全书又过分单薄
孤独钟锤敲响“现在”,
软蝴蝶翅膀充血,好飞向工作狼圈
制度有狼唇的湿润,而这对我们来说是凶残的
对于围拢的狼圈确是温柔的
(对狼圈而言狼群是它必须保护的
而呼吸无所谓优劣,是一种必须,
在黑夜长鞭的驱驰下
我们叫他的乳名“忍受”)
而我不知道的集结于下水道
冬天的井盖爬满市政街道
这远比夜色回收干净黄昏来的容易
因为夜色并非黑的干净
捕虾船,在冬天捕捞功名
这甚至用上它所有的“曾经”
勋章,红根,不生锈的记忆
除了“缠绕”,巨型空网的猎物
还有长着“现在”面孔的马桶圈,
便秘者已离去,人群集体疯狂
我在家打扫,打扫这个城市
属于我的记忆垃圾,这一天
哪怕死在我前面,也的留下干净的剪影
(垃圾们集体出逃
谁将代替我站在楼顶
站在这垃圾场的最顶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