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七点钟
那个人的耳朵里仍然装满了满筐金色的小喇叭
仍有许多舞步被遗弃在酒吧间
仍有许多脸被溺死在酒杯里
以及很多灵魂
很多灵魂被溺毙在舞池里
一些新闻纸被活活的绞在门与门之间
正在大声骂着塌鼻的下女不该跟钥匙私奔
(但他绝不会相信这是他最叫座的课)
而字纸篓却正倚着廊柱大嚷着绝食
隔壁房东太太穿着绣花拖鞋站在凉台上
有一群被虐待的瞌睡
正在她美丽的发上酝酿着革命
她却在镜子里数着昨夜
数着她丈夫给她的小嘴上又磨出几个茧
全镇上唯有礼拜堂在吃着早点
在收容满街上看起来很美的垃圾
主啊,假如你昨夜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