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在昏暗的脑袋里酗酒,帮我
挖开了我的睡眠:
置身一场盲人梦到的大雪
父亲,我梦到了梦的源头
梦,是一个农夫站定
金属的马粪堆成了道路
多余的黑云从头发间长出
用灌了铅的脚跺着,跺着脚底的重叠
——里程,被勒紧了
我,被牵着,向
桦树皮保留的一个完整的人形——扑去
父亲,另一个人生在开始
父亲,那是同一个人生
靠手在墙上的涂抹前进
死人的脚,在空气中走上走下
脚印全被砌进墙里
先从男人开始,奶水
就是呜咽的开始
父亲,我听到他们没羞的哭声
就来自云的人形大悲悼。哭声是:
“在你的遗忘中,我们已经有了年龄。”
树木倦于悲悼。死人
把它们围在当中。死人的命令是:
“继续悲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