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半的居停,
今天,“再会!”
迷迷的气,
浮动弥漫了九城。
晓色破了,
只“”的一声,冲裂了白雾,
便曲折的墙垛儿落后。
间不断留不住的他俩个,
我只好跟着去;
脚下风旋的飞走,
脑中游丝的漾起。
感着—这些;
想着有那些。
月月年年的嫌厌,
一去萧然,那该有留意!
但我怎能够啊?
虽然——终久和你撒手!
误乱的回忆,狭小的情绪,
这些不过是;
觉醒了的朋友们说。
不信他,还信什么?
信了他,我还浮游着;
信他又为什么?
反正!认不清楚的主人翁,
做不穷尽的奴隶;
铁链紧锁住一生,
虽然——终久和你撒手!
白的变灰,
灰的渐变黑,
车窗外:
淡淡天低笼着,
苍苍树远列着,
澄澄的原野平动着,
不住的映发流转,
仿佛要猜破那猜不破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