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沿着楼梯，数上去
六层和七层之间的窄门
不引人注目，一触就被开启
1
他们在一枚针尖上
造下一座城池
这不被知晓的隐秘，眼泪中的海
正逐渐放大清晰
先成为约翰，然后轮到
马尔科维奇。
从湿透的衣服
抵达微热的身体
2
像平时一样，他洗漱，剃须
挤掉脸上的痘痘
固定的早餐，报纸以及里面的
美女照片。
打一系列的招呼，抽几支烟
摸摸苏姗的屁股
找个机会挨近莎丽的脸
一切接近常态。
3
我迷恋着那些隐秘的时刻——
一个人的办公室或者卫生间
4
先是三天一次
到一天一次
现在我只想呆在里面。
我在他的身体里面——
这想法可以叫人疯疯癫癫。
约翰。约翰。约翰。
我现在喜欢这样低低地反复叫唤。
5
哦，马尔科维奇。
你的女人大腿丰满
你的房间肮脏凌乱
你的模样也开始憔悴不堪
——但这一切
我统统喜欢。
6
我频繁进入。
我显得忙碌。
我甚至熟悉你每一个念头。
在你的镜子里看到我。
在你女人的身体里充满我。
在你的手掌的温度里沉睡我。
谁是那个约翰？
是你，也是我。
7
一扇门打开一次就永远打开。
约翰。我开始体验到爱。
约翰。别害怕真相。
我不会离开。
成为约翰。然后是
马尔科维奇。
没有人比我更加爱你。
我留下一扇门——
成为我的
会不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