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伯家
我与同族兄弟
排成一排跪在地上
向他的头磕头
向北方的堂屋磕头
向地里的雪磕头
然后
我们领到不同的孝衣
蹲在他身前
都不发出声音
只有哭声
在他的头前
点着一盏煤油灯
我们哭一声
它就晃一下
晃着晃着,门外的雪
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