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咬牙,看远方灯火
原野空阔,那火焰终无法暖手
冰冷的窗玻璃,只提供潮气
手指摩挲一块骨头
在上面刻一个反复擦掉的名字
而高速公路的血管,白天和夜晚
是两种不同的血
世界,陷入睡眠,超载的货车蓬头垢面
此刻跑在路上的,不是人民
是国家
和它粗砺沉默的部分
你从白天的厅堂醒来
瞬间陷入黑夜
一颗异物,来不及消化
就被两种人间忧伤反复地捡拾,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