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封闭的影院我曾重温飘摇的明朝,
你分不清亡灵是饿殍、战死者还是病死者。
他们交织出的幻像是死亡的总和,
代替了生者向历史索取一个出处。
可他们仍是永恒的无名者,
那散佚的嘴唇拒绝着言说的可能。
如果电影上映时疾疫流行我会感染么?
密集的空间在烘培着病毒的核酸。
那时处在21世纪两次瘟疫的中轴线,
我并没有看到两个端点的同类。
他们的脸庞透露着无辜的香草味,
消毒水被自然炸裂志的气息迅速漫过。
虽然看电影的仪式曾是生活的重镇,
可我们的马帮好像从没经过这里。
仿佛放映机是是马贼啸聚的风口,
吹动着所有观众的睫毛、票据和世界观。
这已成为遥远过去的白矮星,
它的亮光在记忆星空的时间里黯淡。
在不确定的残留处我仍记得这些细节:
少数的观众在座位上久久不愿离去,
像一个后裔在罹难者的纪念碑前默哀。
可它永远都不会成为泰坦尼克一样的灾难片,
那里没有汹涌的潮水在翻滚着视网膜。
炎症风暴永远只在身体的小宇宙上演,
这曲高和寡的自印诗集无人认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