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劫
作者赵俊 时间2024-12-19

在封闭的影院我曾重温飘摇的明朝,

你分不清亡灵是饿殍、战死者还是病死者。

他们交织出的幻像是死亡的总和,

代替了生者向历史索取一个出处。

可他们仍是永恒的无名者,

那散佚的嘴唇拒绝着言说的可能。

如果电影上映时疾疫流行我会感染么?

密集的空间在烘培着病毒的核酸。

那时处在21世纪两次瘟疫的中轴线,

我并没有看到两个端点的同类。

他们的脸庞透露着无辜的香草味,

消毒水被自然炸裂志的气息迅速漫过。

虽然看电影的仪式曾是生活的重镇,

可我们的马帮好像从没经过这里。

仿佛放映机是是马贼啸聚的风口,

吹动着所有观众的睫毛、票据和世界观。

这已成为遥远过去的白矮星,

它的亮光在记忆星空的时间里黯淡。

在不确定的残留处我仍记得这些细节:

少数的观众在座位上久久不愿离去,

像一个后裔在罹难者的纪念碑前默哀。

可它永远都不会成为泰坦尼克一样的灾难片,

那里没有汹涌的潮水在翻滚着视网膜。

炎症风暴永远只在身体的小宇宙上演,

这曲高和寡的自印诗集无人认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