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他平静,不如说他麻木。
就是他自己任由盛夏的暑气钻进
自己的大脑,将沟回之中的灰浆顶替。
他视而不见景色的差异,惟有他认为:
今天的夏天与去年的是同一位,
不论是刈草机切割草茬的那股香气,
还是顺着卡车厢缝滴落出来的腐汁,
都不过是云朵的诡计。他顺手关闭
感官的闸门,让自己睁眼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