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流。街道。
汽车驶过麻木的神经。
八点钟的太阳的烧饼。办公室里
跳动着一颗心。
我眼睛的话语的灰尘又积满这张桌子
虽然刚刚才扫拭干净。
报纸没来。继续观察窗外。
鸽子立在对面的屋顶。
T小姐,十三年前的黄花闺女,手持圆镜。
她惊诧时间如此善于变化:在额头
是波纹,而两个眼角却呈鱼尾状……
她惊诧某某死了,感叹着菜价。电话
骤然响起。好似腹泻,迫不及待——
打错了?就象飞蛾扑向火焰:而它竟是冰做的!
此刻我手中的杯子多么空虚。水
躲在四米远的茶瓶里。
掉进这个房间,这种窒息。一只苍蝇再也
无法飞出去。绿色没来。也许永不到来。
没有翅膀的窗外,阴云
压向人类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