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一双和煦的手
还悬在空中
发着金光
只剩一声黄河的方言
还滞留在胸膛
撕裂成长的幕布
只剩我的骨头
还在柔软的记忆中
疯长
长成了骨刺
无时不在啃噬着
我愚蠢的静脉
直逼我发育迟缓的心脏
那金光透过了幕布
照在了我的心上
那骨刺穿透了
我肺腑的三十年保护
讽刺地迎着那一束金光
然后我的海马驮着
黄河,一直奔逃回
那个温暖了我二十年的
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