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抽空了,挂在墙上,像一团线头乱搭的炭
没有人把他带走,一颗图钉的深处
另一个你,被按了下去。从镜子里看,他跪在
一匹布里,背对着我的姓氏。你是我体内的
半身像,凹槽的骨骼被风轻轻勾过,有一些水
留在白处。光线越来越差,眼睛越描越小
可不要以为,他已经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