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软、贫穷的黄发,和鸭舌毡帽
相依。微黑的脸成为沾着煤灰的手的画板
一遍一遍撩得愈加模糊
和炭火上滚动的大铁锅
一个颜色。他坐在街边的一角
四季常青的大叶女贞罩着他
无人关心他的口音和故事
“砰、砰”到人们对花的赞美
也是对他的赞美,他咧嘴一笑
口音从豁牙缝里漏掉了
他一次次扳开命运的嘴
又一回回拖着一条空腹的尸身
继续灌进黄金或白银,拉火加温
夜越来越深
炉火已照不见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