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鹿腹一样的树林里。
扑克、麻将,耗掉一整个下午。
我们脱下的外衣,挂在树皮粗糙的枝干上。
时间缓慢又快速,总是不能确定。
烂掉的树叶掉在石板中央。
有时,一部分声音被吸收,溪水的
节拍和心脏渐趋一致。
我们倒不渴望自己更年老,或更年轻。
我们腰上拴着一根棺材般的带子。
柏树们也有自己的游戏。
用笨拙的语言,和黄雀交谈,交谈。
好多年了,它们来往,
过着另一种生活。它们简单,
不会把未来攒在手心,犹豫,牌该怎样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