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罐盛满它不需要的盐
有时候那个早起洗脸的人干巴巴望它一眼
它静观其变,灶台前,一捆青草
缓慢地失去水分
墙倒屋塌未必代表生活的结束
搬迁新居也并非代表某种开始
瓦罐空了
它躲过一根砸过来的横梁
再绕开时光飞逝的流星的撞击
它保全了自己
那是一只四耳瓦罐
老屋的废墟中,我找到它,举在耳边
听,里面声音嘈杂,一个人出门
提着它,走去幽谷似的空巷
阳光一抖
瓦罐差点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