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叶子的锯齿,窃取时间的边角
是件揪心的事
它透支我体内的黑,铁,还有灵的光影
我的骨头,一块块在风中发抖
裹紧镜子里的单衣,这时候故乡的井栏
落在冬天,也会有温度
源于地脉
把石头劈开,取出薪柴,火把
试着把目光的鳞片刨下
你不是一尾木鱼,也不必念叨目莲救母
檐兽伏于卯时的檀香
晨曦,沸腾的血液,且安于裸露的掌纹
我走失的山脉,乡音
走过的早春,像一尾溪涧
藏下我,当雁翅,蝶羽,和虫鸣
交替,我们幻想着让后山坡
长出新的高度,目标与飞翔无关
它们都是我,叠翠,流彩
也洁净得让我心痛
凄凄鹦鹉洲,以草色在诉讼
斧头与血液合谋,快意磨着
我脚下江湖,炉子铁水刚好在一个沸点
窜嚎。把影子从灰烬剥离
给我喘息的空档。遍地薰衣草
煽情着普罗旺斯的浪漫,簇拥晚霞中菖蒲
此时,宜闭目,深呼吸
双刃剑香草的惊艳,正以速度更迭锈迹的氧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