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提琴
在往事里沙哑地挣扎
钢琴偶尔助燃情绪
偶尔在变奏的音符里
提醒眼前的现实
这已是初春的时节
不是恣意滥情的霜雪
我们是一首
动静失措的奏鸣曲吗？
未来你可以在黄昏的天色里
独自滋养冷僻的黑夜吗？
你会为一两声似有似无的电铃
翻寻我们一齐剪裁的相簿
而我
总在楼梯口缺席
地毯上歪斜的椅子
很难体会这就是圣地雅歌
琴音低低的语调
在摸索夕阳将在哪一个音符后
坠入远方的山谷
钢琴突然脱离和弦
让大提琴在黑夜里嘀咕
─一九九七年三月三十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