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片
作者谷雨 时间2025-01-02

轻轻拉动衣服上的皱纹,唱片里

短暂的停顿。我在阳台上洗手

荡开鱼鳞似的指痕,可是夜太黑

皮肤上经过马的声音:踢踏在一起的

骨盆和环形针,十面延伸……

可是夜太黑。我的左手和右手

拼凑在灯下下棋;我的

左耳和右耳,挤灭和关闭

剩余的听力;左眼和右眼的视觉

分裂成一盘中国象棋

——唱片走到一半中断,灯在零点

熄灭,棋子在睡梦里星罗棋布

水从滚石唱片里追了上来

可是夜太黑

一路上都是冻死的水鬼和芦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