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远离平缓的湖水与丘陵,升高又下降
至泰州仅剩一地平线,抬头望见控告者似的落日。
那被染红的乡居,被遗弃在大地上。又似乎
因隐匿一名旧时的革命党,而陷入暮晚的荒凉。
河流淤塞像盲肠,河水泱泱转个弯,重新与我民办的
世界接通,被扣留的货船送来黄金,和状书。
我不允许我的鞋子潜逃或溜走。一棵柳树发起疯来
却将我的衣服抛上树冠,可怜我争讼但坐错了屁股。
借岁月余辉的名义,透过大气层俯视飞一名乡村少年
飞奔在村道上,我回避着他在我的脑子里过久停留或借宿。
年少时向左,向死而生时向右。我跟我自己
还时常打斗。我跟我自己耍流氓,谈判,讲和。
我跟我自己说,伏惟泣表,可恨我无可资调遣的千军
万马。我不是我自己的皇上。漫游等同虚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