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现你最后的力量,白日梦做到此刻
展现你突围后无主的麻痹
斫一瓣梅花,镶在你的胸口
“你必须粉碎,你不碎,谁来替我完整”
(暗中较量不够,还要明面上端一碗水
端一碗水不够,还要水面与之齐平
齐平不够,还要精确到骨子里
疼,也要一寸一寸地疼,伤风带痛骨地疼)
你想夺走谁,谁的空虚够你夺走?
呼叫吧,最寒冷的夜,你莫要这般飞翔
白日梦啊,你是虚无,是空,空到这种地步
把我的血洒在你的血上,你听——哗啦啦
把我的肉盖在你的肉上,你听——哐当当
展现你最后那无解的不屑一顾的自由吧
你就这样走了,连话都不留,走就走吧
零度的早晨,你的食指就这样冷成木头
我梦寐的狂想借鉴你的一生,一生太短
我的狂想叫谁收手(雨水中不停地运动,
我已经累到不愿解释了)你存不存在什么的
也已经与我无关,在一个糟糕的比喻里
你猛然想起来的也只有寂寞,只有无尽的拆穿
是的,你冷冷地溜到一旁,你无话可说了
那么人声鼎沸就是假的喽?(我暂且这么认为)
证据一:你从不开腔,但是他们都捂住耳朵
证据二:你从不下雪,但是你白到发愣
白日梦啊白日梦,你在我眼里究竟怎样扮演
你的角色,听谁的安排?一场追杀已蓄势待发
——这仅仅为了出生就干脆赴死一场的演练
值得吗?我可以相信,或许噩梦之门已经打开
你有不得不走的理由,所以冷冷地转身
冷冷地递给我一颗坏掉的苹果。我牙齿婆娑着
心里不是滋味:“我谢谢你啊亲爱的”
有那么狭小的一瞬间,这施舍般的举动
如一团炬火在我身体里绷都绷不住,而戏中的病人
仍旧层出不穷。把碗筷嚼碎,谁留意你嘴里的血
他们呼吸已经锈死了,谁在乎你的安慰
请给我一个证明,证明你还存在并且懂得隐忍
请给我一个证明吧,证明这一切全都是梦
(假设每时每刻我都在远远的被谁操控着)
但是我梦到什么了:在一个美丽的早晨
我打开电视,打开你颤抖的双唇“我比昨天更爱你”
但是这梦也梦到了我:在一个美丽的早晨
我几近透明的双手在反复的躁动中突然出戏
(地板上凶器遍布,道具粉碎成蝴蝶与药片)
怕只怕导演猛回头朝我冲冠一怒地喊道——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