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于“乡土文学论战二十周年回顾研讨会”后
脱下沉重的学术西装,偷偷
找出尘封于七〇年代的嬉皮牛仔裤
昔的豪情又再度涌现
热血澎湃的我
夹杂在一群充满幻想的无瑕灵魂间
……虔诚地
仰望台上依然的激情
在速食文化泛滥的九〇年代
历史是一张容易褪色的脸
我们在过度柔软的座位里沉陷自己的思维
而正襟危坐的学者应对进退拆解依然有序
二十年后……,我环顾四周
一样的野风已吹不起一样的野火
时间的脚步永远比我的想象快一些
逐渐紧绷的泌尿系统也一再地催促我离开会场
在四方游移的骤焦边缘
我低头闪避昔日战友的讶异眼光
关于论战前后的种种是非功过
相拥着哭泣在流言与真相交缠的漩涡中
一起灭顶
多年,或者再更多年之后的,我
早已习惯这样冰冷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