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路灯,看栾树在坠着细汁
而这里正坠落的那个词,更轻盈
像是绒羽。当疲惫的万千蚂蚁
自脚底向身体的上空攀爬,我竟僵直
如一棵树。背靠车身,双脚挺立。
伸向地下四面八方的,似同样有万千根须
疾病的春天,栾树的树干
正注射着一种白色针剂。我也自觉注射着
熟悉的曲子。蜿蜒的脉管,流淌着《SWAN》——
如丝绸,深蓝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