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极端:平时将诗视为生命的人,
将它丢弃在重大时间宽厚的裹尸袋前。
侮辱者们却将葬礼当成喜宴,
让分行的句式成为语言的傧相。
哦,他们说词语是失效的试剂,
甚至还不能成为重症者的“同情用药”。
它在中国应该对应一个成语:
那是死马和活马不间断的博弈。
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你们咀嚼世相,
那粗纤维的生活考验着阅读的盲肠。
从没有诗意成为不饱和脂肪酸,
中和着城市恶意膨胀的物质感。
可没有人认清诗无用的体质,
当你将它制成荆条或棍棒。
它将变成被闪电击中的病树,
夸赞的唾液变成雨水也无法拯救。
造物主为你准备了多余的事物,
那无用的词语是世间真正的蓝调。
当你在酒吧的角落里清空记忆的程序,
它将被充满,代替少女致命的体香。
你应该原谅那些刻意的时刻:
当他们表现出需要神的语言,
将为审美的懒惰付出昂贵的工价,
那可以堆砌的抒情在追光中坍塌。
他们又将剪辑掉被诗的光晕笼罩的画面。
和市侩和好,一生都未化解无用的意义。
那进入心灵史的核酸测试着人的生命,
那短暂的瞬间不过是神让一朵尘埃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