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布拉格只存在于
米兰·昆德拉的作品。现在
我是如此接近它:
冰冷的波希米亚细雨
哥特式的圣维特大教堂
里面安放着被皇帝
扔下查理大桥的圣约翰遗体
——总是这样,信仰的船头
常常有人试图用暴.力拨转
假若,许我们以上帝之眼
你会看到人类蚂蚁般的
争斗,猜疑,贪妄
世世代代
不倦不休。即便如此,我们存在
这一切才被赋予意义
就像此时的布拉格老街
煤气灯在石头铺成的路上
给出温度。雨为整座城市抛光
又在我们头顶的伞面上
溅起好看的雨雾。而轮廓清朗的
捷克姑娘,脸上泛着爱后的红晕
她迎面凝视我的一瞬
褐色的双眸
闪亮。又如此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