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淌了一春零八夏的汗水
挂在老屋的寒檐边
一动不动地
被母亲的灶火和炊烟
一点一点地熏黑了
腊月的风像一把刀子
在它们的脸上
一刀一刀地刻出年迈的留痕
春天要来了
它们却开始融化了
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眼睛里
漂白美丽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