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重机械彻夜在外头切割巨厦 为何要经历万吨建材与忧伤的折难
你彻夜被骚扰,却始终没有醒来。你们看
十层楼的破碎迷宫把你困在噩梦的夹层里 整个岛屿在抽痛、蜷曲
或者,你被墙上的相框压成最后一张照片 在传递、播报、哀悼、喧哗与聚集
或者,你缺乏铁质的大楼吞咽,成为它 其力量宛如一个宗教的诞生……
纠缠的管线里瘀塞的血水 但不尽然
所有的可能都已腐臭、发胀 那只是种种美好的想象
不再可能…… 对一个规模七˙三强震的无谓抵抗
被挖掘开的马赛克浴室,四处是你过期的呼吸
被折叠起来的挑高客厅 规模七˙三的强震重新躺回断层
缩得小小那声尖叫还在瓦砾中战栗 整个岛屿在香烟缭绕的晨曦中
在挖掘不出来的惊惧里 继续喧哗、哀悼与聚集
翻倒的美景则紧搂着你孤单的尸骸,
也许还有一个永被深埋的想法……
□□□、□□□、□□□、□□□、
□□□、□□□、□□□、□□□……
□□□、□□□、□□□、□□□、 死亡已治愈你们的伤痛与恐惧了吗?
□□□、□□□、□□□、□□□…… 我们不然,
死亡已治愈你们的伤痛与恐惧了吗?我们正慌乱地用重机械把
我们不然,崩塌的视线吊走
整个岛屿还在收缩、抽痛、胡言乱语 把沉重的记忆切开
生命总一次又一次叫我们面面相觑:切割成比较容易消化与忘记的小块
我们只是薄肤恒温的凡人
怎会遇上只有地球足以承担的变动与损伤?我们在废墟中喧哗、哀悼与聚集
我们只是偶尔自大的脆弱生灵 这一切只是为了治愈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