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外地回到家的那晚
拿出数码相机
让媳妇浏览我经过的地方
她刚看了几张我与几位女诗人的合影
就把目光转移到我的脖颈
从毛衣的后领扯出一根长头发
叫我解释
我立即哑口无言
因为我也感到莫名其妙
那根长头发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当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也不是从自己头脑里产生的
它与人的正确思想一样
只能从社会实践中来
不过我这次出远门
真的没有艳遇
我到北京的第一晚上
住的酒店虽然是小涓给我订的单间
但我已经醉得一踏糊涂
接下来的两个晚上
我都与《边疆文学》男主编潘灵住一间
离开首都的前夜
我的确独自开房
可睡到天亮也没有异性敲门
在重庆我只住了一晚
宾馆是金铃子安排的
我一人住一间
红线女和重庆子衣和海烟同住隔壁的隔壁
我根本不具备攻击她们仨的能力
好在媳妇没有深究
那根长头发的根源也就不了了之
我真的到现在都不明白它是从哪里来的
也许我与几位大方的女诗人合影
她们把头靠在我肩上时留下的
或者问题出在火车的卧铺
我睡之前有女人睡过
甚至那根长头发根本就不是女人的
因为我曾经与玩摇滚的大凯
肩并肩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