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太容易感冒了。但蚂蚁不会,
黑家伙们一直坚持不懈地,
以花瓣作天空,和睡床;雨天,还洗花瓣浴。
也不得过敏性鼻炎。
我不能去荆门观万亩油菜花,因为流感了,
但不是邀请者戏称的禽流感。
几月不写诗的原因,并非身体不适;
数年不写花的原因,也并非花粉过敏。
尤其不写那种太好看的花。
我不写它,是担心,美一经笔尖流传,
就成为庸俗的时尚。我甚至不愿说出它的名字,
我是担心,过分的惊呼会毁灭美。
——别喊了!它们,啊,它们,已经在一个
中国诗人那里,泛滥成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