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7点45分,我已经开始
是一条抖直铺开的,旧毛毯。静静躺到
301室的2号床上
我胸前摊着,一本即将成为遗像的诗刊
头的一边,是1号大声开着的电视。所有动听的字眼
此刻都成了滔滔的,悼词
我用半截牙签,开始捅进,左耳
掏掘奇痒
有一些粉末,掉下来。有一小片
发韧的湿屎,也很不情愿的,掉下来
接下什么也没有。只有奇痒
仍在里面,没有掏出
我又用半截牙签捅进许多
一块大大的硬屎,滚了出来。而那块大大的
奇痒,又滚进去了许多
我用半截牙签,最后,又狠狠捅进去,捅进去许多
一切终止
我惟有听见,耳血
腥腥的冒出,流,流出耳孔
顺耳垂,无声滴至,脖颈
这个夜晚,奇痒消失。一切消失
很好
然后我昏昏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