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浏阳河已从歌里流到我们脚下
旁边白衣老人
打太极:“群山迫近驰远”
身旁的理想主义说——
“我不喜欢一切莕菜”
空气三度撞上栎树,特克斯河分崩成
支撑的波浪,由闪烁的瞥见织成
一句“不”里有无数张丢失的脸
河中异乡小船正撒网
向着波纹摆脱的原野,因为遥远
那网看似已网住缓慢的波光
河水,依然在平静中,在说服银杏树影
用飘流;依然是鸟鸣,看似已落上水面
用波动;我已站在浏阳河岸
用手中一枚枫杨叶的盾牌
和与你相拥而眠的昨夜,我还想去拿
那本远在新疆的
“种子的信仰”,并禁止自己
再看比超市好的多的“我晒的酸枣”
再呼吸他脸上的“宗教不过是让人向善”的绷带
并提防“他”成为“我的判断”
“我”成为“我的”甚或“我的理想”
9点零7分,光线再度突围
微风吹拂,是寒的冬天
脸上的三千六百万平方公里缩回三亩菜地
三亩菜地的三株菜苔花,从紫茎中
脱颖而出,依然是
微风吹拂,吹一路
拆迁工地无处不在的蓝围墙
其中每一面墙后都住着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