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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安歌 时间2024-08-24

事实上浏阳河已从歌里流到我们脚下

旁边白衣老人

打太极:“群山迫近驰远”

身旁的理想主义说——

“我不喜欢一切莕菜”

空气三度撞上栎树,特克斯河分崩成

支撑的波浪,由闪烁的瞥见织成

一句“不”里有无数张丢失的脸

河中异乡小船正撒网

向着波纹摆脱的原野,因为遥远

那网看似已网住缓慢的波光

河水,依然在平静中,在说服银杏树影

用飘流;依然是鸟鸣,看似已落上水面

用波动;我已站在浏阳河岸

用手中一枚枫杨叶的盾牌

和与你相拥而眠的昨夜,我还想去拿

那本远在新疆的

“种子的信仰”,并禁止自己

再看比超市好的多的“我晒的酸枣”

再呼吸他脸上的“宗教不过是让人向善”的绷带

并提防“他”成为“我的判断”

“我”成为“我的”甚或“我的理想”

9点零7分,光线再度突围

微风吹拂,是寒的冬天

脸上的三千六百万平方公里缩回三亩菜地

三亩菜地的三株菜苔花,从紫茎中

脱颖而出,依然是

微风吹拂,吹一路

拆迁工地无处不在的蓝围墙

其中每一面墙后都住着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