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刚将鸟翅的痕迹掩埋
星光就旋转着注入摊开的河流
布尔津河、额尔其斯河甚至
恒河，这些被大地抓住的水
在众多的水的分崩离析中
汇合。星垂平野——
我了解这舒展的平静，这流动的服从
了解这被不断瓜分的大地的面孔
在和背弃同时拥有的归来中
我了解那些血液，如何在奔突中滴成
一个人的身体。我可以听见这内在的教堂
在重聚的亲人中崩溃的钟声
我看见它八年的塔峰，倾斜着
穿插过合家欢上微笑的面孔
被一个旋转的手无情地支持，被你们支持
仿佛那纯粹矛盾的玫瑰
在杯盏相碰的声音中，不断
粉碎着开放：我了解
唯有那声音拥有我的至亲
当我像一个背囊在漂流的河上
——只有河流奔涌的水
才能簇拥起始终沸腾的脸，只有你
母亲，你挥起掌纹，我就沿路流逝
我知道它们一直长在玫瑰花瓣上：
盛开，必先拥有道路的褶皱
以离开的方式到来，母亲
我终会以一路歧径，牵挂起
世界上所有的道路，为停止
母亲，为纵其一生
路过你，到达你，错过你，失去你
为自踵至顶，拥有你
为移开河流的屈从，拥有沸腾
为你折进手臂的阴影在说
哀米丽尔下垂的身体在说
说我在；说，还有被石头碰回的手
说，还有哀求，在河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