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充满刚刚切开的苹果的
气味,仿佛已经停止。一年一次
或者更久,当我梦见你
沐浴的水流在裸露肩头突然停住:
童年苹果树的花蕾在记忆中次递
屏住开放
常常有这样的傍晚,正如风常常
在你的头发上嬉戏
风比我更懂得亲切,一向如此
你,一点都没变,我们走过的堤岸
在湍急的水流中
村庄半启门扉,红衣女孩
在跳格子,独自地
你究竟是谁?
我手上的书突然掉进河里
我能不能尖叫?你究竟是谁?
肩上的白书包再次
掉入河流。为什么总是我的,总是我要成为
湍流中不断离开的一个白点
并不断回望。当书充满了水
吉卜赛女人的眼睛
在巴赫勃兰登堡协奏中说:精灵。然后
倏然闪去。如我转身
你消失。空荡荡的空气
苍蓝,留在黎明后半个小时的呼吸里
整整三个小时,整整三天,我的肩头
背着,那个跌落的包
倒咖啡的声音
移动椅子的声音
什么地方不可以盛满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