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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对一场实验的描述

不死:对一场实验的描述
作者安琪 时间2024-08-26

“你的现在就是我”——引

……可是,灵魂空得无法缝补

它流下泪。它说

夜晚死了没有人可以填满

它把风和手推开

像推开一口干燥的吻

它冲服药片,像自给自足的伤痛

——我的诗歌红肿

精神混乱

扫帚预告黎明

一条宽广的灰尘多少也是对于失败的模仿

我左肩疼痛,右侧有羽

酗水的神还在翻译法老的恩典

门却已悄然走动

它被舔邸成七瓣。有时我总要失声噤语

仿佛就是击毁的海

“嗨,给你一把老骨头,这骨头还挺硬朗的

直到你承认它真大。”

我知道四月的陷阱穿裰恐惧和灾变

你起源于故障

你养精蓄锐

你习惯地沿着褐色的思路进入此在和彼在

灵魂空了,它闪着微小的鱼鳞的光

含着筋络凸现在宰杀的诗行里

如同我的欲望还有绝望

它匆匆忙忙

布置下电子时代的暗影

“一切都是无用,除了新

还是新。哦,新,新,新……”

我几乎是断在太过唯美的倾向里

万物虚化,护着蜂虫相互纠结的皱折

我被提前的手术繁衍出楚楚可怜的氮气

我蜗居剧场——

一座昨日的“的地得”剧场,一个牧牛童

粗制滥造的碗

是的,一切都是无用!

拥挤的绶带,戴到稻草人呆呆的姿势上

它们都要无事生非

我尝试吞食直升飞机的仰望

天啊,我的灵魂接近三分钟不朽

这是真的?这难道不是死亡善良的恶作剧?

中暑和要晕的感觉

如果你来,你还要邀请我再次加入迷幻队伍

你是上帝的天使

你,我老老的爱人

棋子中止。熟悉的过程无需解释

肥料和误会也已备好

现在,我们实际的欢乐正好开始

翻过去,我必须忍住晦涩的回溯

世界外强中干

只有灵魂暴动像“海子”

它脱下唾液,覆盖母体和整个的达达木

它空得无法缝补!

……一枚钉子的尖利降落了

很多时候我们妄图涂抹魔鬼的符咒

把它当作座上小兽

神秘,不安,窃喜……

很多时候我想到死

远远的,只身独行,幸福地与寓言童话一起

起义——奇异的无花果就在胳肢下

它吓人地长

嘿,这一刻五谷丰登。

钟声积压的热情蒸蒸日上,真好!

它们把我摆放到复杂的表情里

这一刻死亡的圆桌椅有人加紧锻造锁链

有人为饥饿淘水洗腹

时间的博大,缓缓晃动

我懂得沉浸——像一递掌,迫使你推迟暮年

“你的现在就是我”

我写诗做爱,心怀鬼胎。我抓住“烟”

在你唇边,烟蠢蠢地构成一个微语

我并且是在按捺某种不祥的阴谋?

月光的真实,绝对是五只昏鸦的劫数

灵魂也在说着苦难

它们分辨不清医院和意愿

而神是醒的。我坚持嗜好的脊背完全发凉

它越来越近地抵达恐惧得峰顶

啊,再过一秒钟我就会死

青皮面具在扩散

夜晚张开“动物般”的翅膀

一把钥匙轻轻转动……

灯盏明灭:它决定不了关还是开

它与我的长颈毫无二致

墙壁呼吸,纸张仆倒,剃刀碰落

一件裸体……

孩子们闷头闷脑剩下一点香甜的梦魇

……

有如琐碎结束。我吮吸诗歌的精血

拐进闽南撕毁的一角

我的灵魂空虚不够那顶地主的高帽

它真的那么重要?

灵魂当然与一场实验有缘(有冤?)

它或者救活不了寥寥无几的死亡

你不老。你不死。跟着我

你就地老天荒!

我的冬天短暂而丰富:这也是一件灵魂的工作

我拾起十字,用十字交换白昼的昏辰

还有忧愤,它几何形状的宽度和广度

之后是一次实打实的旅行

我仿佛是影子的震颤超出漫步——

诗歌也要接受洗礼

你关心身体和行动,你的性总给你爱与松弛

这些都是闪电的枝桠

——箱中的语词

爬过蚂蚁肝胆相照的路上,也是自我消解

的群像化为江湖

理想就此恢复

我们沉没:从虚脱中挣扎而出。我们簇拥

乐园听到凛冽。

此刻惊涛拍岸,神的幻境代替骷髅

我相信神!

我维持神的神态像疾病

我减免自己:得到一个子虚乌有的你

我危险的牺牲得到一首诗

以及灵魂出窍的空无

……

我不老,没有任何理由能够剥掉“点和线”

一切都是新的

蕴藏着肉体的柔弱,神圣的元素

它实践着鲜活的历史,整个地把波浪分开

它曾经是我的

一种极顶的神曲教育

现在,就是现在,摇晃着感动,喷射出来

……似乎是将闪烁的话语打个唿哨

蜻蜓一样保存着

似乎继续着一个人的姿态……

两个人,三个人……

然后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