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的形体使你饥渴难忍。)
场景在渐渐游移。风吐出恶毒的蛇信子
它动了动,它最纵情的愿望
没能得到更纵情的满足
华光虚设,窗帘掀开
时针穿着树皮来到清晨八点的台案上
你摊开自己
一个松懒的无政府主义者——
仿佛体毛也在得到“没有”
你重又回到事件的起点:那丑陋的夜的碰撞
星期四的雨。在街心花园……
一些命定的契合和它夜以继日的率性
锁住的彻底的谎言……
愤怒的烈火在玻璃镜片中压扁
它哭了!清晨八点,四个面目可憎的人
围坐一起
他们要说什么!他们在说什么!
此刻爱恨纠缠
食物失误,异地的笑容参杂暧昧
它踏上死的行程
“如果你走,你就死了!”
你就万劫不复,死得透顶……
瘫软的脑子再也讲不出一句了,一切
变得无法解释
扎啤嘶嘶作响,它跃跃着,似乎一棍子就能
把我打成巫女
我乞求风,“风啊风啊快来啊
快来吹我们臭妹妹的臭米糊……”
我突然就伤感得不能自己
此刻只有它是我所爱,我听到它抿紧
嘴唇,它不叫我!
它的秘密叠着我的秘密……
它黑白分明的蹒跚步履盯住我像失踪
生活的终极理想!(生活垃圾?)
它在乎什么,它还能在自己的教堂中维持多久!
鼠疫的花圈扛在冰冻的头颅上
过去像恶鬼吞掉过去
它们都是我的好手笔:“更远的狐细长眼
花肢腰内裙外裙随风飘
水泥色情人乐极生悲醒得早……”
你藏在名字的第七划里。妄想症溜下梦之角
它们心肌梗塞无边无沿
你说一件事只要哭过一次就不再哭了!
真实太少,敏感的人容易受伤
诅咒是夜间的法老——披星戴月
在金字塔尖尖的沙制器皿里暗含杀气
哎,氰化钾的密语,宽宽的蚂蝗慌慌张张
似乎赶着送丧
你又在桑塔那轰隆的一击里?
你的声音慈祥,富于磁性。你把它用了多少
你说尼姑也会流血的
眼泪算什么!
你算了吧!可恶的所罗门闷死鬼
你混账透顶,面无人色,死有余辜……
你干脆就是式微的凸额披发的地狱之尿
此刻我言词激烈双手抖颤
我也是死亡的下一个?它狰狞,和蔼
矛盾万千
一个玩笑的瓦解并不需要煽风点火
我挥霍一生只剩下狭窄的甬道
吓,一个人终于疯了!
它忠于职守,日夜兼程。它到处都是插曲
傻瓜才要主旋律
傻瓜才要约定的真实。真是,说一切“有”
一切便是“无”
泥蚯也要犯上作乱
监守自盗的颗粒生根发芽。一本《生活心理学》
尚未进入生活的腹部
你为自己,你为“我”?
你的性赤裸裸布满癌症。此刻你漫无边际
催花折柳。“对时空的无能为力
使你哀伤得像一只小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