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中年了
便看树都是绑缚住的神灵
房屋都是废弃的殿堂
每个人都是行走的果实,有的
青涩在枝头
有的烂在泥里
每次初冬,都是江南
每场雨,都是歌哭
每朵江水都是沉默的中年男人
它不生气,不着急
黯淡地走在必将赴死的队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