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我总是在寻找可以倚靠
天梯的地方:一堵墙
或一个人?一只大象的腿
或一条蚯蚓的尾巴?
彻夜不眠只为雷声大雨点小
很长一段时间
我和陌生人相逢在异乡的梦里
当我伸手,一切像是真的
一切,摇晃的不明音符的眼,涂满黑夜
的暗色底盘,荒诞的步伐一只脚在天梯
第一级另一只
一再落空
一再把我从想象的尽头推回
很长一段时间我总在解剖自己的内心
血淋淋,或阴森森
充实,或一无所有
而那些把梯子架在我身上的虚光是否
发觉,一梦醒来
它们倚靠的只是一具平庸的躯体而非
它们想要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