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黑夜的秘密无法容纳更多痉挛
愤怒的脚趾平静地咳血
直到我变得不再节制
匕首似的语言反向伤害我自己
一小块疤痕孤芳自赏
手纸的肉体 积怨已久
正在发酸的影子提供怪诞的靠近
此时此地,灯灰白地缩进骨灰盒
你黑色眼圈不露凶色走向灾难
这绝非你的一生
神经质的姿势成为禁忌
使我的未来深怀疑虑
肠子在呕吐中制成冷盘
仇恨贯穿悲剧的隐患
酒精们合六为一,高贵地复活
死亡分担天空的耻辱
同一时辰,巨大的求索钻进路的鞋子
追日之梦,充满退化颜色的民族
我们都将承受皮肤里的堕落
那些遗弃的动作宣布深渊的过往
你躺在长椅上,虚弱地感觉到寒冷
将断未断的气捧在嘴里
瘫软的太阳赤裸地降临却无法侵犯任何物
生命的卑微让我急于解释
曾有过尖叫的拐弯?
这世界的一张床从一地到一地。
我得到不安,泪水不安地蜷曲
血注视着流失的心口
没有别的力量倾倒到我的蹂躏
迎面一把疼痛直接成为我的盛宴
高潮不可抗拒把我摔得粉碎
失败的高潮出其不意!
黑夜为我取来鞭子
被拖拽的意识,重复发生,指导你
一次次逃离现场
蛮横的压力极端扩展像空气全面崩溃
婴儿献出祭品,宇宙缩回喉咙
我漠然地安慰自己
并与你结成比屠杀还冷的防线
在你出神变硬的角落熹光像肉低下
不为人知的瞬间吞掉绿苍蝇:
一朵堆积泛滥的月光紧张地开成人脸
一个脾气温驯的小孩死亡一样听话
它们身怀绝技 像悬崖孵出舒婷的神女
一阵风过
潮汐笨重而恐怖
带着古老人类的筐子我拇指锁着困惑
我看见你的诞生就像看见
神创造了神秘
之二
传说蜂拥而至
背井离乡,竖起习惯的假毛,某一天
隔壁鲜苔荡漾此起彼伏的恐怖
长廊学习一张张幽灵面孔
蟑螂穿起崭新外衣
如此消极的信仰安排秋天的谋略
五月死于水 植物像漂浮的头颅曾是王国的希望
悼念缩小成一条船
尘埃默默捆绑
像一只早熟的棕子
你裹着高烧的漩涡摇晃了事物的指头
谎言上了轨道
我们无限害怕的一天风一样发狂
命运苍白得分不清雌雄
无论怎样的矮墙也无法逾越粗糙灵魂
盲者毁坏黑暗 如同朴素的村庄迟迟不肯预言
令人潮湿的家族地板
残忍地匍匐在野兽微笑的爪上
它腐烂的形状领取了进入历史的通行证
门恶毒地潜伏
变得活生生
牧光的人想起坟墓保存完好的味道
微小的怯意抽搐着
泥土有畸形的躯体 我到来 脚步错乱
自杀意念缠身的人从死亡中站起
蝗虫布满皱纹 落日滚下山崖 之间
一道血腥的场景假借芬芳上演
长袖轻描淡写因而你有一个同谋称谓
催眠的药水指向我的胎动
在我遗物藏匿之所迅速传染
石头的背面就是圣经
另一场凌乱的酷刑 涂成解剖室的白
如今你单纯的嘴角堵住了我的脖子
空白像一块焦虑远远赶来
一些人张罗灵堂 准备尸体
它们无穷无尽的模仿使我提早看见自己的死
磨牙的鸡啼不停锻炼魔鬼的耳朵
孩子们爬过黄昏
与黄昏一同融化
之三
绝望出乎你的意料
舌头召来洋芋一样的骷髅
看不见的气候攀向衣领
这践东西得以兑现,结论如此空虚
剔除时间里的肉
随便展示吓人的绸缎
色泽和末日把我埋葬
十字形的知识是乌云的擂鼓
飘忽而充满忌狠
呼吸咧开干嘴唇 围着我们交流
疾病的魔术
舞台那般孤寂
沙粒瘦如风的表舅
吹过战争的马蹄 使我们蒙受诞生的阴险
这失败的尤物操持内部的土楼
在平底锅上滋滋作响
崩紧的蟾蜍悄悄传递无知的魅力
一道闪电强化仇恨的种子
天地被挤压成一场瘟疫
液体像固态的烦恼觉悟起来
掺杂拖拉机染成金色的眉毛疯狂落下
刀把趔趔趄趄 判定我们有罪
偶然就容纳这个现状
纯粹的荆棘深怀忧伤像长长的皮肤
缴械了我们的警卫
手术烧烤过 周围月光浇铸的海市多么疲倦
红色在腼腆中肥大变软
折断一只猩猩的膏肓
所有温柔揉作一团
乐器一样的幽灵 安置到情人们身上
愚蠢幻想策划漂泊舞蹈
数不清撕火的声音
默然盖过黎明的楼梯
蜘蛛仓惶撤退
它发育不良的名字朝地狱抛撒妩媚
破晓时片刻欢娱想象什么
教堂痛楚地牺牲
军队成批倒下 漆黑的塔吊一以贯之地鼻塞
靠着桅杆傲慢地发亮
落空的哽咽有足够的剂量把戒指逼迫
钥匙走进子宫
滑入阴郁的腐烂之手
风出卖了博物馆的许诺 市长得到报应
碾碎的绳子 吊死鬼的形状
奋力制造饥饿意象
直到我迈上广场变成大大木乃伊
之四
另一场自相矛盾的睡眠打来打去
风叠着风 稍微反转身子
我摸到它的脊背仿佛不惯抒情的菜谱
报纸敲到胡子的肛门
不像谜语而像萝卜的双胞胎
我在世上哭 棉被躲着肉跳
肮脏是爽朗的
两条姿势雷同的路淤积成寺宇
衰老是自己的空椅子或者是你
当我在磨盘上怀孕脚与不幸重合
鱼游出佳肴 回忆开了又闭 人们就此得到宽恕
能知道波浪的监狱
万物都有它们的家乡 血泊中的元素
在望远镜里穿戴整齐并且打结
浓疮似的笼罩使你的商谈酸涩不已
夜在笼中实验着它的意志
戏剧性地插入喉咙 摁灭死亡
仅在这时
地平线倒了个个 人们像葫芦一样惊喊
被大力地扯断
你企图按照神的唾液扶耙?
极小的一端 寡妇出租地球 中间观测站
黑煦煦的太阳挑衅般甩打耳光
静寂像占卜的铅笔一掷再掷
孤独骑着单车没命奔逃
头发绑上螃蟹这样干燥
我悻悻地捡起灰烬 露珠设下绳索
明白显示此处有人形日子
戴帽的祖国操练兵马 失踪之后搬来指甲
一堆蹒跚的老鼠牙齿
敷上了!缓慢的地毯,高价生员
九分九的轮廓冗长无比
敷上了!陌生人蜂形的鬼脸面积完整
徒劳地瞻前顾后端走夏季
他们哀求行刑队把死亡枪毙
之五
每天一碗黑暗是我的杰作
抱紧声名狼藉的透明 愤怒为它加冕
五月用侵犯的手段使堤岸空空
持久革命的嘴唇肿胀了 风遂服服贴贴
割锯像郊外精制的鲨鱼在光秃秃的床板上发愣
一只猫老去了
灵魂还跃上桌面
我的左掌死于你的右掌
降落伞葡萄般滴血
阅读像一个傻孩子挽留疾病 出其不意地疼痛
被威胁要剃去脑袋
诱惑早已开始 我们匆忙中虚构的不祥时光
早已应验。谁来繁殖我们的尸体
拖把制造秘密的敌人
象征命运的漩涡可怜地出神
如影随形 衣裳褴褛
到处都是谎言堆积的身体
一开本玻璃绣迹斑斑 沿途不断冒泡
所有的快乐只是那具湿漉漉的空气
软弱地喝下火车
头发像炉膛的器皿 清凉凉地蹲下
锤子就在手上你可以喂它以脑髓
猛然使我感到害怕
与厚厚的毁灭一同碎裂
啊,父亲,背阴的部分如此凄惨
我没有患精神病
我如今被挡在门外
情人们纷纷剪去幸福之夜 丢给我枯朽罂粟
树叶散失童贞仇恨地攀上死亡之顶
我头戴花圈离开熟悉地方
阳光从你眼皮下溜走
山体像一条蚯蚓扰乱四季
这孤独的花生米至少有囚犯在贪婪享用
一切都使天堂吉凶莫辨
雨水惊慌失措 乘凉的处女 夕阳将向你们
放血,并学习遗弃
之六
冬天的热病像层层肉体渐次开放
危险的兑现涌起鸡皮疙瘩
死是为了不死
祝福跑回冻僵的噩梦 发出医院的笑声
你像抽屉一样扑倒
萝卜含着青菜
血夹进绷带里,鞋子滴溜溜打转
你让我树起的雕刻没能持久
无可指责 热烈的拥抱或者
容光焕发的残酷
谁是谁的边缘?当傀儡装配完满像早熟的新娘
闪电正预谋更新的车站
怀着灵魂蒸煮者的高级实验
我们互相败坏又互相成就
一吨一吨面黄肌瘦
你就是我的牛仔裤,和幸免
胡同侵入这块秘密
众多耀武扬威的晴朗布置火辣辣的扣子
冬天被烟囱阴沉地消化
像一堆尸体的喷嚏
不论何时 它总要与我们交手 示意我们
死亡是一间肥大的屋子
荒谬的模型亲切地看着我
然后是剧毒的方式
一场意外使右眼酸楚有如盆地
耻辱越来越多 揣摩变成圈套 给明天设陷阱
凶险趣味盎然地变换
它们用力拧断婴儿的幼翼
像闪闪发光的风暴爱抚地催促
苦难摆上台面
它温驯的布脸崎岖地微笑
一种莫测在我体内蓬勃而起
但空中有另外的喘息
星星们都剥下黑皮
尘土的胃每一片都适宜耶酥
整个夜晚我不停地起身,恐惧摆成肋骨
脑袋像热锅上的蚂蚁
最轻微的欲想使你不得安宁
之七
阳台上有液体的脚步抬着薄棺材
在死者的必经之路
可以听到昆虫的帝国
收割时间的悔恨陈列成制药厂 摇摆着无所事事
的呼啸,会有人收拾这一切
吐出饭碗和舌头
一段情绪的墙壁阻碍了好消息的蔓延
从黎明到黎明 诅咒猎猎生效
阴阳混合的绳套恶贯满盈
似乎已深谙谋杀之道
芦苇投宿给冰雹
附近废气的城堡表明这儿是一顿岁月的宴席
激动的果浆冲过鲜血 指甲抹着深渊
在火焰的掌声里它们装扮成神
我看到古怪的大海被气候绊倒
牛登上僧侣的鼻子
死而后生的凤凰使灵魂尴尬不止
五月的托盘挨家挨户乞求葬礼
栅栏的瞬间生命这般重叠而富于事故
广场倒在血泊中
愤怒和花圈像两座同父异母的牢房
不断地流下污浊天平
悲哀在安眠 拳头像臀部一样遭罪
青春像灵魂抛入老虎钳
我们的世界紧闭着呼吸
朝着胸脯铺开的恐惧面孔清晰
檀木桌嚎啕大哭 以如此鲜明的仪式祖先们
隐身而行
脊背怜悯地慰抚我们
白雾偶然的警报计算生者
仿佛死亡伟大的乳房哺育全人类
一片叮叮当当的风水
用粗壮的哀愁向死亡致敬
醒来的日子系在矛盾梯上
意志像鹰叨起的翅膀 来源于言不由衷的枷锁
果皮的错杂乘机攻打我
海峡送来地动和潜艇作乱的消息
我想这是一个难以预料的时辰
鱼苗像群居的木桶
暗暗受孕于深蓝村庄
之八
一个正义的渠道值得敬畏
杜鹃飞来飞去 迷惑之颜拎着仰望
阴影同时被蓑草分向左边
狂怒的眼眶狠狠着地
使遇见的人深藏绝望
煤油在黑夜包扎睡眠 喷射习惯的乳房
水一沓一沓仿佛职业写手正在掀动闹剧
有人精神抖擞
回答与万物无关的话题
又一只软表瘫倒在达利阴囊里
世界变冷并被重新命名
虱子穿上方格衬衣
发夹里有崭新的自卑跟随前后
我们曾是地狱身上的一部分
担忧透过四季围困我们
昼与夜的替代 拐入昏暗其中的缝隙
玄妙间惊动无头之人
我们的形容亦凝止不明
那些漂浮的罐子 肉体的光 互为表里
仿佛一经证实就显得肃穆
冥念喃喃晃荡 给予气息奄奄的版图
经历的一个人成为独自隐患
焊接空气 绞干粮食失败的血症
像余温还在器皿里蹦跳
饲养幼小尸体做灵魂烹煮游戏
多么生动而粗糙!
狡猾地生育瓷的蝎子 拉紧或传送
悲怆中与磨细的胸膛日落千丈
需要布置有益的桉树
容纳敏感,和戴盔的斗士造访神的灵牌
我到过生产谋杀的工厂
九吨重的恐怖像精液那般迅捷
它邂逅我们柔棉无骨的拥吻
一阵迁徙的宽广像奴隶那样思索 搬来
造反的马槽 挑衅似地徘徊
忍受空虚迫使知觉得到真相
喧嚣排在一条线上
呜咽的升天方式完全熟了!
你在里头迎接肋骨的凋零 青稞冲撞
像一截膀胱的忙碌精疲力尽
灵魂多投入一些就能化解壁虎的转世?
我说出挥霍的句子
苦涩的瞬间跪倒在你周围
螺旋似的窒息响彻肺腑
如同甲板上的官僚菠萝汁被加紧制造
梦追赶着梦 穷凶极恶
衰老躲进试管里向我们赶来
之九
土豆减少日月运行
利用审判,把北方搬到南方与烈焰结合
手脚掩鼻感觉鲜血在抖动
顺着鹌鹑肉流下,化为敌人
像铅绳咽下最后一口气,痴呆不已
我们回访的是野蛮,不是召唤
完成第二个乌有情话
赤色尺寸翻来覆去与床沿相距半缕呼吸
月亮掉落下来
沸腾成为阉割的水
平整地收进残缺的草堂
一种纷乱的维持扑打划梦者的清醒
使索取的指节踱过缺氧的村庄
塑料胎儿的精细
临近幽深的元素,比喻一天的弧线
它们像积累的眼光构成压力
夜晚褪下手琢,融入血淋淋的背景
异化的磁场挑衅似地晕倒
表面的浪漫得到滋润
肉体被挥霍干净
与生命相关的是无形的解剖意识
另一个我已不能接近存在一瞬
会见死亡陌生的兄弟
现在我可以把你叫做知己?
微妙的摸索像模像样产生作用
挤下蛇伺养的毒液
再进一步把普拉斯置换成自白的艺术
药水的尖顶,海悬空,露出白花花牙齿
尘世的声音突然被淘干
它已是伪装的吻和
含悲的荒原具体到轻风界外
我的血统如此卑践,似乎就要被蝙蝠取代
余孽做的钥匙罪愆深重
空洞的献身,呼唤着:幸福的痛感。
把殡仪车推到甜蜜的低处
未遂的问候绕开遗忘的心脏
我看到回光返照
也看到国家的处境成为贫穷标志
无法计算的损失匍匐于西西弗传说
占有乌鸦神石?
华丽的烟囱质疑我,红日压榨的和平
许多灰尘磨利魔鬼
或者就是魔鬼的灰尘加上纯朴的形象
骨骼搏斗着,挨家挨户打扫残酷记录
风卡住脖子
看上去就像奇幻的沙漏
阴郁如同命运的主人
具备禁欲的味道,我们感到一切均有所指。
之十
太阳像雨一样欺诈世界
暧昧的面孔 燃烧成夸夸其谈的样式
很久以前我就目睹它的冷淡
诗性和非诗性
创造两个人无法避免的碰撞
因为意外,所以刻骨铭心
被污染的水,你是第一道污染源
所有靠近旷阔的脚印做成忧郁
灰尘不到的地方
死亡死去还有死亡
艾草黎明般发苦,别有用意地把椅子分解
伟大的希求就是召引灯盏
容忍不幸进入深渊
大地的消息耗损另一颗备受摧残的头颅
我存在 我感到毁灭
永不瞑目 通往失败的企图
每一个都想反败为胜
刀子度过安慰的阴影
历史喂养在谁的怀里?
一座执着之殿辨别梦幻马车
轮回模糊一片。昨天似乎已化为某种程度的消瘦
剥开岩石一样记住动身时刻
处女星散落成老虎
使滋润简单得醒来,风周游在微弱脉搏上
一叶一叶,似乎都已枯朽
看守的纸空气构筑自己的枷锁
在我快乐值勤的路上无力倒下
未亡人的灵魂
使我有足够光辉清洗你的疑惑
凤凰还给凤凰 国家还给国家
陈旧只是一瞬
丢失的旗帜驶过泥土下面的宴会堂
我在外婆掌中划亮的枝丛已经满足
仿古的黑暗运来远方病床的声响
迟疑着被种上大嗓门
世界仍深怀艰辛和不解
你陷于流俗,为每一道呼唤出卖自己
就像最后一班血液汽艇
困惑闯入我的躯体
野兽优美的线条开出虔诚的广场
把冬天当作水洼的眼镜
樵夫抹掉的痕迹,树林居住的尸体
生死靠着药物增长
阵阵沙过,云层睡在流星里
之十一
我参与各种腐烂的风
研究身躯如同研究唐朝年间的化装谋杀
黑暗或无神而死
轮渡上来往着莫扎特鬼魂
音乐这般缭绕,与蹂躏有关,雾做的武器
过了一会就会生锈
我看见正午两点的大眼
迅速地换掉餐桌上的渴望 无处不在的塑料
像另一个天堂的教主
变成漫漫的感受。
一纸光明,一件一件脱下皮肤,肉做成人形
手上执着绽开的超验
我触摸它像触摸一个恐惧话题
幻觉过快地膨胀就会付出神秘的憎恶
事件倘佯:葡萄和蟑螂的名氏
明显地把咒语彻底喷射
犹如孤单单的药片结束相思患者的世界
寂静中从土葬的行列跌落下来
有关饰物的喑哑
尘埃一样,倒向遗忘
那些存在难以启齿
门锁不住的肮脏时刻,朝天多么轻灵
钢针和钢针的热气,供奉在台上
我想到你紊乱的胸膛召集怜悯
表情神圣地与憧憬结为姐妹
从未有过的尖锐在天上
以细沫的殷实,我是否徒有慵懒不能自拔
阳台侵袭的波动它的挖取含着悲愤
让我相信空中有呻吟的合欢树要窒息
黑暗像年轻一样不可饶恕
除了出生的笼罩,神浸泡过的脚趾
随风长在肩上
被屈辱的笑声保持同样肢解方式
仿佛惶惶不可终日 仿佛巨大的海跪在
海龟面前——想象一个女性滚烫的泪水
日落时分无名骸骨滚到脚下
我在这里,鱼顺着责备游到我脸上
如此专一的稻田真正不可救药
沉默给予方向
繁殖密而不宣的牺牲
我生下未来做的孩子,轻轻地把回忆埋到他
眼中,当他醒来
一个人的灵魂是他惊惧的部分
之十二
天空在农人血中不断发芽、打结
来自虎豹的宴会
像一堆干燥的舌头,绒毛为了荒凉,夜晚
这般翻滚,想象成为攻击
粮食和月亮奄奄一息
空间胆怯地缩进水泥村庄
我们绞汁过活的一生搭上黑手术
灵魂是烹煮者的实验仪式
在重重忧伤的灰烬里抹上面巾
花瓣的落日 预言的原状
现在我忍不住要把它结束
我遭遇轮回态度凄清
一扇旋转三年的门使我心痛地看到自己
的空无。无法恢复
仿佛消灭的是狸猫太子:一口薄棺材
我迫不及待,禁欲主义的夏天
鳞甲沿着油脂推动困苦
整个似地接过来
它没有套子可供滑翔,表面灿烂的人
一个字即可使他卸下内脏
如水愉悦,缓慢地塞进密集的癌病
我尚来不及发生的事挤压着我
动物需要灰色阴谋?
谣言饥渴地还给你一个飘逸幻景
希望也是死亡的独生子
脚步有力,绕着我们不肯褪下血腥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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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闭的时间惊讶而可怖
高贵被修理过
一小块殖民地停泊在我身上
梦中我又看到空旷的躯壳,感到你的躯壳
有如世界的鹤鸟吐出黑暗
独裁的聚集地,对着周围提前逼进的阴影
发愣,一个人是一个立体的未来
一种哀乐把下降的警惕当作它的翱游地
有如向日葵的头颅
刚刚从刀刃上回来
那些诞生神的神秘,被我抓在手上
你的目光注释着我
与我共同分享颤抖的现在
你的目光像沉醉的根
天空仍在发芽、打结、中毒
习惯性的死亡呆呆地混同我的思想成长
人类记不住它
散开的翅膀呜咽一样躲在光中
但已经不是一只人性的言语之词
你的目光带着牙齿,与我此刻一样
令世界无从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