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举办一次空气性爱锦标赛
美利坚人民会玩,能玩
我没说他们敢玩
谁不敢呢
譬如我,就一直在玩
裸着身体在房间里练习狼嚎
在公园的一棵树上过夜
把落叶别在胸前当徽章
一个人在楼道里下象棋
写首小诗,举办一场一个人的朗诵会
跟镜子干杯
戴眼罩上街
养一只蚂蚁
记得那年在乡村教书
我骑着一只猪上讲台
可以说,我是在玩中长大变老的
美国佬在台上玩
观众在台下尖叫,叫好
我刚开始玩
观众早已跑得无影无踪
或者说,压根儿没一个观众
我常想,是不是他们从来就不玩呢
他们不玩那他们干些什么呢
是不是他们不玩也不看别人玩呢
是不是他们暗地里躲着玩藏着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