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秋刀鱼
已经死了,直挺挺躺在砧板
像搁浅的潜艇
无从顾忌裸露的危险
任我切下它的头,血液四溅
哀嚎,“可怕的陌生人
你不懂如何否定一个生命”
仍能直视,不,是目不转睛地
盯着一个活物,空洞洞
像盯着一团荒谬的火
“喂,你看够了吗?”
“我是看累了,我知道你会否定‘够’。”
“那我就把你的头
连同五脏脊骨,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