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湿漉漉的天气,搀杂着鱼鸟,而雨已经过去
再没有别的地方可以逗留
她从睡梦中醒来
左手携木尺,使她飘浮三秒钟
又陨落三秒钟
这足以遮住她的视野。她走的时候没有人问她
火隔着水
风在树下低垂着头。
白昼和黑夜,漫长中的那些黑乎乎的矮种马
大部分在湖面上跳跃着而逃
剩下的仍深深潜伏。
我环抱着她,而她始终不变,身上的弓箭早成杯影
那些经过淬火的人,那些正在
生锈的人
他们掩饰不住的焦虑,拔光脚下嫩绿的草枝,甚至身上的羽毛
那些裙角被风掀起来了
她多年轻啊!
“有些事情你将要残缺不全,花儿。”
“即使要错过了什么,不死还是个唱法,花儿。”
光线下慢慢收拢的身形
处于柔弱、骄傲和一些忧愁
那时我的双手
正沿着她丰满的腹部缓缓地下滑
或者是相拥着砍柴,直到暮色渐渐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