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了。从酷热截取一小段凉爽,想起在河岸边,
几棵树,毫无生趣的小风景,说实在的,这不足
以我联想,因此沉默太久,如何谈论事物完全是
不用刻意,我说胖子,你的大腹便便不过是现实
一种,还包涵了早婚和大量人生,有时可以将之
忽略。在喝酒之前,又变得若无其事。我对傍晚
将至没有什么研究。实际上,我们围坐酒桌,瞬
间的差异使我难以忍受,你太能喝了,友人。据
说酒后你还不过瘾,夜半偷着出来独自再喝一顿。
有时我清楚看见世界在你身边摇晃,南阳在你眼
中发亮。我忘不了去年五月初的那一日,一个忘
记命运的人,而命运在你的杯中浮沉着,是让人
想明白了所有事情。但又从何而起?多么滑稽啊。
酒精失效,全部塌陷,你看河边船只破裂,火焰
在面影间挨挨擦擦,远处还有轻雷声,我们各自
的狭隘,有些回忆不需要翻译和说明,彼此能理
解。所谓隐身就像擅入黑暗,即可豁然明朗,更
多的时候,你还能轻松自如穿过一面墙壁,我无
法这样,尽量忍住用脑袋撞过去的冲动,我承认
自己喝得晕乎乎的。而你占用过多的时间,与生
活保持平衡,就像片面性的老戏,不外乎是保住
形体,和肥胖的语调。很久了,这场面的奢糜被
我写入拖泥带水的叙事,上帝保佑吃饱了饭的人
民,是啊,上帝保佑吃饱了饭的胖子,并且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