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照在很远的地方，她身后的水滴顺着绳索
往下滑落
她从未移动过，一直以来侧着身子
比叶子轻。而成群的叶子逆风而行
它们交替领先
木头毕剥作响，她说不出，那时她很高了
这多么陌生。
诗集摊开在膝盖上，她不读
只把头埋得更深
“除非万不得已，自由不可夺取”
低声的祷告深藏于耳语
她确信饱满的麦穗还没有萎缩
鱼鸟各安天命，风从去年吹过来
她熟悉黑暗（那是来不及散开的阴影）
和这些不相干的人断绝联系
和死多么不同，仿佛一切刚刚结束，或是抖落那些灰尘
可以什么都不想
在懵懂中，身体那是不能重复的
有子宫孤独的气味
有乳晕被露水打湿
她装作若无其事躲开采摘的手掌。